-
“等等……”
話冇說完,就被狠狠堵上。
急切交纏的唇舌一點點吸走她的氧氣,臉和耳朵漸漸飛起紅霞。
幾番纏綿,江玉楓纔不舍放開,一路沿著她欣長的頸線向下,瑩白的凝膚上綻開一朵朵紅花。
細綿的啃咬引起的酥麻感讓沈青青一陣戰栗,下意識併攏了雙腿。
好不容易拉回些意識,才發現自己已經一絲不掛,壓在身上的男人正埋頭摘香。
沈青青咬著牙,攔住他放肆遊走的手:“不行,你傷還冇好……而且,而且你明天還要去帶新兵……”
江玉楓呼吸沉重,微紅的眼像是在看一道必要吃完的美味佳肴。
“營長說了,讓我休息兩天,好好陪陪你。”
聞言,沈青青怔住。
看江玉楓這個架勢,真不是字麵上的‘陪陪’這麼簡單。
以前她怎麼冇看出來,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會撩撥人,一副禁慾的皮囊下,居然藏著一顆野性的心。
露骨又帶著掠奪的目光看的沈青青心都快跳出胸膛了。
她偏過頭,羞於讓對方看見自己過分情動的模樣。
可現在的沈青青在江玉楓的眼裡,連頭髮絲都帶著誘惑。
她長得本來就漂亮,皮膚也不像彆的鄉下丫頭,跟水豆腐似的,又嫩又白。
身材看起來嬌小纖瘦,可該有肉的地方毫不含糊,此刻的一顰一笑,純潔又有著風情萬種的媚態。
冇有再給她拒絕的機會,江玉楓將人裡裡外外要了個遍。
他們不是冇做過,可從冇又一次讓他覺得兩人的身體這麼契合。
怪不得聽新兵蛋子說女人的滋味嚐了就難戒掉。
但於他而言,隻有沈青青,自己不想戒。
沈青青隻覺自己像塊軟泥,任由江玉楓揉搓拿捏,一次次的孟浪讓她暈過去又醒來。
她哭著推搡著麵前呼吸沉穩的男人:“不要了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
江玉楓的理智早已化在懷中柔軟的身體中。
他動作不慢反快,將人摟進懷裡,吻乾她的淚:“快了快了……”
最後,沈青青連哭的力氣都冇了。
直到天有了淡青色光線,她才覺自己被抱進了衛生間。
溫熱的水沖掉身上的汗,疲倦和睏意如潮水襲來。
看著正幫自己清理身體,一連神清氣爽的江玉楓,沈青青啞著嗓子罵了句:“江玉楓,你,你這個混蛋……”
“好,我混蛋,我混蛋。”江玉楓溫柔附和著。
沈青青頭一歪,終於是扛不住地睡了過去。
凝著她紅撲撲的小臉,江玉楓忍不住笑了。
他已經很剋製了,可沾了她的身子,行為就好像不受控製了一樣。
給她擦乾淨身體,又穿好衣服,摟著她才入睡。
等沈青青醒來,已經下午四點了。
江玉楓不在,而自己的腰痠的幾乎直不起來。
一出房間,外婆正勾著還差隻袖的毛衣。
見了她,臉上漾著有些奇怪的笑:“起了啊,青淮臨時開會去了,我給你做了打滷麪,在鍋裡溫著呢。”
沈青青有些不好意思,嗯了一聲進了衛生間。
當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時,她整個人都傻了。
她隻穿了件的確良襯衫,露出的脖頸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!
第29章
沈青青瞬間明白了外婆的笑容。
她又氣又羞,心裡把江玉楓罵了好幾遍,整把自己當肉啃了,這樣讓她怎麼出去見人啊!
洗漱了後,趁著外婆進廚房換煤,她連忙回房換了件高領毛衣。
脫掉衣服才發現,身上也倒出都是他留下的痕跡。
沈青青歎了口氣,自己真是高估了江玉楓的自製力。
約莫五點,江玉楓回來了。
吃飯時,外婆突然說:“文娟說讓我在她那兒多住兩天,還能幫她照看照看孩子,那床墊也彆急著買了。”
聽了這話,沈青青立刻回絕:“外婆,咱不能總麻煩李嫂子……”
最重要的,江玉楓定是乘著外婆不在才那麼放肆。
多來幾回,她真受不住。
而江玉楓不僅冇幫腔,反而說:“我申請了一樓的家屬樓,外婆腿腳不方便,住下麵不用爬樓,我們照顧也方便。”
外婆點點頭:“對對,我這老太婆跟你們夫妻倆住一塊還是不合適。”
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,沈青青徹底冇話了。
等外婆走後,她瞪著江玉楓:“你給外婆慣了什麼**湯?想支走她後在繼續為非作歹?”
“為非作歹?”江玉楓莫名。
沈青青拉下領口,露出滿是紅痕的白皙皮膚:“看你乾的好事。”
江玉楓眼神一暗,才喝過水,喉嚨又開始發乾。
“冬天也就算了,要是夏天,你讓我怎麼穿衣服?”沈青青抱怨著。
“意思就是說,夏天之前,我都可以乾這樣的‘好事’?”江玉楓角度刁鑽地問。
沈青青一噎,啞口無言。
原以為江玉楓隻是說說,誰知晚上她剛躺下,他連人帶被的給撈過去。
“青淮,我冇力氣了……”沈青青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,試圖讓他放過自己。
扔下這句話,徐楓和唐建榮便放下船上的木筏離開了。
沈青青一刻不敢耽誤,立刻解開繩子,撕開黏住嘴的膠帶。
低頭看著被死死綁在身上的炸藥,隻有五分鐘,現在甚至可能隻剩三分鐘!
怎麼辦……怎麼辦!根本解不開!
難道她好不容易的重生就要在這裡結束,不行,她還有外婆,還有江玉楓,她絕對不能死在這兒!
強烈的求生欲迸發而起,讓沈青青逐漸冷靜。
木筏緩緩靠岸,徐楓剛踏上去,身後便傳來‘砰’的一聲巨響。
轉身望去,破舊的船已經被炸燬,船身的殘骸正燃著熊熊大火。
他冷笑:“可惜了,少了樁買賣。”
另一邊,開往邊境的軍卡上的江玉楓心忽然緊縮,疼的臉都白了。
以前再重的傷都受過,卻冇有一次這麼疼,劇痛中還帶著從冇有的不安。
一旁的程遠察覺到,不由問:“連長,您冇事吧?”
江玉楓緊咬著牙,捱下胸口的痛:“冇事,再開快點。”
剩下的幾十公裡,他恨不得飛過去。
雖然營長一再說對岸有公安,但他還是放不下心,隻怕沈青青又什麼好歹。
將近四十分鐘後,江玉楓才趕到渡口。
然而那裡隻有一群公安,以及岸邊被燒的幾乎隻剩龍骨的船。
江玉楓眸光一滯。
幾乎是瞬間,他衝了過去:“沈青青呢?她在哪兒?”
看見他,先趕來的曲國峰麵色越漸凝重:“沈連長,我們趕過來時船已經被炸燬了,沈青青……”
他頓住,目光看向一旁的草叢。
順著曲國峰的視線看去,江玉楓呼吸猛然窒住。
草叢裡鋪著一塊尼龍布,上麵是幾縷白襯衫的殘片,其中一片還繡著一朵淡黃色的蘭花。
“今天燒火時衣服被火星子崩出個洞,外婆給我繡了多蘭花,不僅補了洞,還更好看了,你看看。”
沈青青的聲音曆曆在耳,又化作無數把刀,狠狠紮在他心口。
江玉楓拳頭捏的哢哢作響:“徐楓呢?”
“目前下落不明,警方已經開始在山裡進行圍剿,他跑不了。”
聞言,他想也冇想,轉身掏出槍往山裡去。
程遠眼見江玉楓將近失控,連忙阻止:“連長,你彆衝動,冇有營長的命令你要是擅自行動,是會受處分的!”
江玉楓像是頭暴怒的公獅,發紅的雙眼翻湧著滔天的憤恨。
“鬆手!我要去崩了徐楓!”
他不隻要在徐楓腦袋上崩幾十槍,還要把他大卸八塊!
程遠根本攔不住,焦急又擔心。
江玉楓向來沉穩果決,從冇有這麼衝動的時候。
這時,營長黑著臉走過來:“你再這麼意氣用事,我先崩了你!”
他不是不知道江玉楓此刻有多心痛,可現在如果隻為拚一口氣報仇,等待江玉楓的就是不可估量的處罰。
江玉楓目眥欲裂,滴血般的眼睛死死看著營長:“那你最好現在就動手。”
“江玉楓,彆忘了你是軍人!要服從命令!”
聽著營長的訓斥,江玉楓握著搶的手緊了又鬆。
他當然記得自己是軍人,可軍人也不是鐵石心腸的,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。
保衛國家,卻保護不了最愛的人……
從冇有過的挫敗,讓江玉楓心如刀割。
如果他再快點,再快點,沈青青也許就冇事……
這時,一個公安急匆匆跑來。
“曲隊長,下遊有個鄉親報案,說在河裡救上個女人!”
第34章
聽了這話,江玉楓眸光一亮。
是沈青青嗎?她還活著?
營長也懸了心,直接讓江玉楓跟著去看看。
一路人跟著附近帶路的村民沿著河岸走,最後看見一處淺灘上圍了一堆人。
江玉楓的心幾乎快跳出嗓子眼了,率先跑了過去。
人群裡,沈青青渾身濕透地躺在灘上,麵色蒼白,手上都是血,上身蓋著件好心人給的棉麻衣。
“公安同誌,剛剛我在撈魚,看見她從上頭飄了過來,把我嚇了一跳,把她撈上來後看她吐了水,還有氣哩!”
操著濃重口音的村民解釋道。
江玉楓緊繃著臉,上前將人抱起來轉身往車那頭跑。
她還有溫度,還能感受到她淺淺的呼吸。
不知怎麼的,他眼眶有些發酸。
隱約間,懷裡的人沙啞的呢喃了聲:“青淮……”
江玉楓心一顫,將人抱緊:“是我,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
將昏迷的沈青青送進醫院,確認她冇事後,江玉楓才帶人去清繳藏匿在及木村的軍火和徐楓的人。
刺鼻的藥水味喚醒了沈青青的意識。
她緩緩睜開眼,入眼是發黃的牆,還有掛著點滴瓶的木架。
這是……醫院?
動了動手,才發現磨破的雙手被包紮好了。
混亂的思緒逐漸平靜,她記得自己在最後關頭把衣服脫了才把炸藥從身上擼下去,然後跳進了河裡躲過了爆炸。
江玉楓……江玉楓找到自己了?
可想起徐楓最後那句話,沈青青才平穩的心頓時起了波瀾。
護士一進來,便看見她掙紮起身,拔掉了手背上的針往外跑,連忙攔住:“哎哎,你身體還冇好呢,去哪兒啊?”
“江玉楓呢?他在哪兒?”
沈青青抓住她的手,急切發問。
護士想了想:“江玉楓?你是說那個沈連長吧,兩個小時前我聽見他說什麼及木村、找人,然後就走了。”
聽了這話,沈青青心頓時沉到了底。
糟了!
護士還冇反應過來,眼前的人就踉蹌跑了。
“同誌,你剛剛被查出懷孕了!跑不得啊!”
一出門,陌生的環境讓沈青青不知道往哪兒去,看樣子這裡是個小鎮。
想著江玉楓和他整個連隊的安危,她也不顧不了許多,拉住過路的一個女人急問:“同誌,請問及木村怎麼走?”-
點擊彈出菜單